文: Edgi |2016.1.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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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節文化就是不一樣。 一大群作戶外打扮的潮味女生在九龍站出閘,途經高級商場圓方,前往西九文化區。不管穿著高跟鞋的小姐女士有多高貴大方,身在Clockenflappers中都顯得格格不入。對著迎面而來的解放和青春,淑女們也不禁流露豔羨的眼神。 多得西方樂界前人的努力,基本上,搖滾女樂手都能跟男樂手平起平坐,建立在西方文明的基準之上,連帶女樂迷也能從刻板形象出走過來。縱然,我們間中也會貪圖搖滾舞台上的美顏。 「幾靚女噃 !」男友人在Clockenflap 看到Hinds演出時說道。 |
Ana: "如果人們看到這個訪問,看到我們是甚麼類型的人,又喝醉了的模樣,自然沒有人當我們是偶像了。可能我們在這個訪問片段中非常美麗,不過要物化我們都不可能,因為我們是HINDS。" | ||
的確,相約了西班牙全女班搖滾樂隊Hinds做專訪,是被她們的Young和Fresh所吸引。當然,能為The Strokes和 The Libertines作暖場嘉賓,又被英美各大音樂媒體一致推祟,怎麼可能只靠外表 ? 復古味道的Lo-fi低傳真搖滾,粗獷的車房搖滾,來自四位馬德里年輕女生。除了界乎冷豔與青澀之間的低音結他手 Ade Martin之外,其餘三位成員都異常Hyper。本為二人組合、同樣是隊中結他手和主唱的Carlotta Cosials 和 Ana Perrote,姐妹之情媲比The Libertines的Pete Dorhety和Carl Barât ,加上鼓手Amber Grimbergen,三位女孩走在一起便笑到失常。 訪問當日,據說低音結他手Ade因太累要在秀前休息一下,因而沒有跟Hinds一同出現在訪問棚,三缺一的Hinds 拿著啤酒、攬在一起的走進來。 |
閒聊了一會兒,便知道Hinds 是個女漢子。嗜杯中物的年輕女郎,處處滲著搖滾風骨與睿智。 C: 你們之前有來過香港嗎 ? Carlotta: 沒有,應該是第一次來香港吧。 Ana: 我們之前去過泰國,在曼谷表演過一次,那裡感覺很Relaxed 呢 Carlotta: 還要是在情人節當日呢,很酷,很浪漫。 Ana: 我很愛她呢 ! (攬著Carlotta露出曖昧笑容) C: 那麼覺得香港怎麼樣? Carlotta: 我們才剛下機,甚麼都不知道呢,但四周風景看來很美麗,濕度很高,而且每一處地方都有很大對比,像蒙太奇一樣,形成獨特的景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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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: 你們為不少樂隊做暖場嘉賓,有那些難忘一刻 ? Ana: 我們為 The Libertines 做過暖場嘉賓,他們也都來了Clockenflap。而跟The Strokes 巡迴也十分難忘,是我們做過的演出中最好的。 Carlotta: 我們都是他們全部人的粉絲,而我們也得到這個機會,在他們演出前表演,非常好,又可以表演又可以看見他們。 Ana: 不過就跟 The Libertines較相熟吧,特別是 Carl Barât 。 |
C: 你們受到各大音樂傳媒的讚賞,你們覺得是甚麼原因? Ana: 因為我們就是Rock’n’Roll。 Carlotta: 這是我們的任務。 Ana: 對,我們的搖滾任務,去做這件事,感覺很捧。 C: 有那些東西能啟發你們的創作靈感 ? Carlotta: 愛、啤酒、朋友、(有時)動物、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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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rlotta: "創作很難去說定哪一個點才是最好,例如做Riff ,我心想: 「這樣可以嗎 ?」「不知道」這就好難預算到自己到底做得如何,因此總是用很長的時間去做一首歌,因為不知道終點在那裡。" | ||
C: 有哪些喜歡的音樂人 ? Carlotta: 我們好喜歡Mac DeMarco,還有同樣來自西班牙的Los Nastys,你們應該都會喜歡的。他們唱西班牙文,在星期日很適合聽呢。The Beach Boys 、The Velvet Underground。Public Access TV,他們來自紐約,還有Ratatat,很多很多呢。 C: 談一下你們的首張專輯 “Leave Me Alone”吧。 Carlotta: 那是一張偉大的唱片… Ana: (大笑) Carlotta: 不,這是一張首張專輯,這是我們迄今做了最重要的事,會於2016年1月8日推出。我們十分期待,一直以來都只是推出單曲,終於推出大碟專輯十分興奮。 |
C: 可以多談一下你們創作或一起工作的過程嗎 ? Carlotta: 一點不容易吧。我們都花了很多時間在每一首歌,我和Ana都沒有學過音樂,而Amber 和 Ade就有學習過音樂。我們做Melody,他們就做鼓和低音結他,而總會有一些過程,難以分辨對錯。我們雖然做音樂,但同時也是聽音樂的,只要自己滿意的,那就是對了。如果作品說服不到自己,那就不是好作品。根本很難去說定哪一個點才是最好,例如做Riff ,我心想: 「這樣可以嗎 ?」「不知道」心想: 「這樣可以嗎 ?」「不知道」這就會好難預算到自己到底做得如何,因此總是用很長的時間去做一首歌,因為不知道終點在那裡。但只要當作一個項目去想,那些是我們不想要的,作為標準。不過過程是有趣的,但也處處要想得周到。 |
C: 有個頗認真的問題 – 在香港,全女班搖滾樂隊/女性音樂人很容易被定位為偶像或偶像化 - 像你們四個女孩子,會不會都被塑造為偶像派 ? Carlotta: 不會吧,因為你要把一個人偶像化,到最後,這個人一定會讓人感到失望。 Ana: 我們毫不完美。 Carlotta: 我們亦不想變成完美。 Ana: 我想喎! Carlotta: (笑) 我們都只是去做實質的自己吧。音樂就是音樂,也知道自己的本質。 Ana: 如果因為我們是女子樂隊,別人就想把我們偶像化,實在很奇怪。這不應該發生的。我們做的不會比男人差。我們會令男人失望,如果他們想這樣的話。我們不能控制別人的想法。如果人們看到這個訪問,看到我們的臉容,看到我們是甚麼類型的人,又喝醉了的模樣,沒有人能夠可以把我們去當偶像了。當然可能我們在這個訪問片段中表現了前所未有的美麗,不過要物化我們都不可能,因為我們是HINDS。 |
C: 沒有來自唱片公司的壓力 ? Ana: 沒有。沒有人能迫你的。你可以簽一份合約,他們給你錢。不過我們沒有簽過甚麼,所以沒甚麼要去做。 Ana: 最後我要分享一下。我們在一小時前才來到,我們在等工作人員來機場接我們時,那時有個日本男子問道:「你們是Hinds嗎? 我買了一份禮物給你們」那個男子好興奮,因為他是特意從日本過來香港看我們的。我們在社交平台收到很多正面的訊息,我很想在這裡多謝大家,因為我們都沒有來過這裡。人們應該不大會認識我們,我們沒怎麼在這裡發展過。我們實在很興奮,感覺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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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rlotta: 這裡還有個故事。那個人問:「你們是Hinds嗎」時,我以為他是來接我們的司機。我說:「我們在找你呀」。後來他給了我們一份禮物,並說: 「我是來自日本的」我們想了想,才肯定他是粉絲而不是來接機的人。太好笑吧。 Ana: 我真的覺得自己像The Beatles。一下機就遇到瘋狂粉絲,還要是從日本過來香港捧我們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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廉價女神當道,說到底就是害怕失去市場,甘心被物化去討好別人(異性)的期望。Hinds並不是驚為天人的新人,但就是開心和友誼洋溢。幾個女孩子不花巧的,敢愛敢恨。 Hinds在Clockenflap 的台上唱了幾首歌,演出就要完結。Ana 說: 「搭十多小時飛機來到這裡才唱三十分鐘的歌,多麼令人失望的事喔。」 台下觀眾都同意不過。真我而一針見血的論點也就是Hinds可愛的地方。即使有人說Hinds的髮型很駭人,不過,風格與人氣絕對可以令人改變眼光。最近就有美容Blogger詳盡教授,梳紮 Hinds的馬尾髮型的造型技巧。 看來,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想當女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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