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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10月

文: Edgi  |2025.10.20

圖: YouTube截圖 / HKIFF

 

假如 Juno 想要成為大衛連治,而我只知道他想成為山本耀司 / 女人湯圓 Kyle MacLachlan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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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繁忙的九月、十月,終於看完了這期Cine Fan的一部分電影。選片基本上就是吸血系列、David Lynch 和後來的鬼魅電影(包括David Bowie主演的《血魔》 (The Hunger)。

 


作為不屬於David Lynch 崛起的那個年代的影迷,當年買了張 《藍色夜合花》 DVD回家,一秒也看不懂。唯人人讚好,奉為經典,即是,我未夠班看懂。把DVD收起,等待時機。

 


最等待時機的還有Juno。《風林火山》製作及上映前已是非橫流,以為上映無期,又突然橫掃戲院。Juno自知批評不絕,也表明會等待時間站在他那邊。

 


不是刻意作甚麼類比、比較,不過有感的是前者的David Lynch太懂戲劇,後者的Juno則完全漠視戲劇(如以現在上映的版本來看),我行我素。像一個很懂說服買家的銷售員,和一個不在乎你是否買單或認為買的人自然會買的銷售員一樣,一臉不在乎似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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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說David Lynch的風格就是光怪陸離,又懂音樂與音效,CineFan 從《擦紙膠頭》(Eraserhead) 看起,不得了,這個當年也似乎愛耍酷裝酷的大男孩,在戲劇線上仍然相當嚴謹。家庭的、倫理的、典型的殺父弒母心理,層層推進。甚至乎,太有故事性的取向,令我覺得David Lynch早就鋪路向主流進發。而不是單純一部傳說中受歡迎的午夜電影。

 


那個大男孩不想耍酷?作為第一部正式的電影作品,看來David Lynch已懂甚麼叫做想得周全。去到大片級如《象人》 (The Elephant Man) 更不用說了,《星際奇兵》(Dune) 的滑鐵盧肯定是被動的,卻帶來了樣子十分女人湯圓的 Kyle MacLachlan。作為上一輩的電影人,對身材健碩,五官標緻的男演員,大多情有獨鍾,故稱為小生。自《星際奇兵》後 Kyle成為David Lynch的御用小生,Kyle女人湯圓特質成為《星際奇兵》的敗筆,卻在《藍色夜合花》化作天使之手從惡中拯救弱者。女人湯圓是甚麼意思?就是男性特質中少有的溫柔能讓女人搓圓按扁,令不同女性都感到舒適。就這樣,一路遊走到Twin Peaks,他也是在男性代表著暴力的Stereotype中,表現出溫婉、憐憫,安撫著一個個的悲劇人生。然後就是David Lynch電影片末設定的天堂視角,代表天有眼呀。在2025年的《大衛連治的迷離境界》訪談紀錄片中,以David Lynch的天堂之音作結,戲院內觀眾哽咽聲不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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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廂,《風林火山》的離場聲不絕,有人決心拍凳離場,有人繼續挑戰自己卻發出不耐煩的座椅聲響,而我,卻笑聲不絕。

 


作為Juno同年代的人,早就知道他是甚麼人。要做潮人首先要有米,他有。要型也要有人脈合作,他有。全世界最型最經典的音樂電影藝術,他懂。他甚麼都有卻欠缺了甚麼?

 


找來坂本龍一做配樂,把安藤忠雄的教堂重新創造更化作中式靈堂,靈堂上父親圖片竟然是山本耀司!都說是要耍酷的大男孩,這樣的電影「原素」,在他戲中出現,不足為奇。又或者,根本就是想拍給自己人看的,那些日本潮人呀,同路有米的藝術人呀,圈內相傳,自我欣賞。拍戲也是自我反映,他大抵就是戲中的梁家輝,遇到不好的事情,便會向高等藝術進發,回避現實,在藝術裡孤芳自賞。

 


而歐洲電影鏡頭拍港片格局,我喜歡,但鬼佬卻嫌用刀叉食燒賣一樣。海外觀眾可能嫌失去既有的港片特式乎? 

 


配角比主角突出,美學比劇情吸引,噢,這不就是《血魔》可圈可點的電影成果?《血魔》不是好電影,但40多年後,依然是必睇Cult片 。

 


如果他要成為更好的導演,首先要放鬆自己,不是走向象牙塔抬高自己回避或是突出自己甚麼,電影的載體就算不是娛樂,也要回應情緒。能夠釋出溫柔,就是今天所說的情緒價值了。

 


問題是,富如Juno,價值會不會只是S加11?戲中非常細心,用上94年打吡大賽由「一定威」勝出的Call馬作背景聲效,配合94年戲中的初春。現階段,Juno就像一擲千金的大馬主,卻未懂賽馬養馬之道,不過至少,《風林火山》今鋪一定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