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: Edgi |2016.10.22
圗: Edgi 、互聯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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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Culture Club 大阪場上,遇上了熱愛八十年代音樂的小伙子Terry Rothschild。他是英日混血兒,正修讀表演藝術,也是獨立音樂人(Soundcloud: modernboy official)。他專程由京都到大阪看Culture Club的演出。他給我為大阪作了一點歷史解說,也提到Bowie在大阪和京都時的一些軼事。
Bowie當年去到日本,就被中學生包圍。學生並不知道Bowie是誰,只以為他是個老外,便上前問他英文功課。結果Bowie便充當了片刻的英語補習老師,欣然教授英語。至於我問,到底Bowie有沒有去過梅田,Terry說沒人知道,這只是經典相片上拍下他在其中一個月台上,以梅田終點站的一架列車。肯定的是,Bowie在京都很喜歡一所寺廟叫Shodeji Temple -- 一個令他屏然心動的地方。
Terry又說,大正年代,即日本那豐盛的二、三十年代,大阪出了不少畫家、藝術家,又興起了女權運動。我也覺得大阪女性也好像比教自信、爽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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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為了到Disk Union,去到了梅田,可惜怎樣找也找不到。沿著地圖行呀行,卻漸離開商場林立的核心區域,走到老舊的住宅區。大抵環境關係,來到這個真平民區,你可以感受到日本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Friendly的。梅田有一種破敗、殘缺的感覺,有好多小社區,明顯不發達。許多破舊、日久失修,但富歷史色彩的建築、小屋。不少破舊鐵皮屋依然健在,甚至仍有人在內上班。
而我一直在想著,Bowie 是否被這份類似的破舊頹廢所吸引,是否很像他那時熱愛的七十年代柏林 – 那種曾經在二十年代風光、卻經歷過歷史的教訓而來的貧瘠痕跡 - 太有相似的地方。 |
良好的建築結構是讓歷史能夠保存的條件。走過一座名為「淨方寺」的寺廟,感覺好到不得了,忍不住模下廟的木身。裡面似是有人居住,不像作公開祟拜的地方,故未敢入內打擾。
星期六的晚上,來到心齋橋。是夜橫風橫雨,少了血拼的人流,這也好,能看真一點心齋橋的面貌。Shopping圈的另一邊,是酒吧食店林立的地方。隨處都是以Reggae為主題的Pub,有很多Reggae Band 正準備架生入內演出。看來Reggae在那裡很受落。我又主觀的想,這一個元素,又是不是加強了日本人喜歡Culture Club的原因。之後去到King Kong不知道是否我沒有細意尋寶,驟眼看一下分類,二手黑膠市場很有自己的一套系統。Hip Hop 、Techno 、Reggaee、偏峰電音佔大多數,有別於香港「雜架攤」式的二手黑膠市場。門外有簡體字回收二手黑膠的標貼,看來中日貿易也應用到二手黑膠市場。 |
去到難波,在港消失多年的Tower Records,在難波的黃金地帶,與無印良品並列於同一座商場,佔地兩層,以誠意推銷新音樂舊文化,音樂書多過風水書。認識音樂,推廣音樂,一定不是一門生意。
最後我明白,不論是寺廟抑或城市本身的破舊,日本獨有的佗寂把Bowie 鍾情的頹廢(Decadent)情懷,帶到去禪的境界。傳統日本文化的不完美和不完整,把他通往了另一層次的精神狀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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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日本人對Boy George 的愛,在很多方面看來,Boy George 與日本人是99.9%的吻合 -- 鍾情Reggae音樂,傳統上的藝妓美學與易服傳統和種種神話,共同經歷過盛世的八十年代、流行與追星文化 -- 唯一不同的是口不擇言的George與羞於表達自己的日本人不盡相同。
短短數天的大阪之旅,不足以作為深入的觀察,然而日本樂迷的熱情、傳統文化的繁盛,引發無窮的思考。日本文化與西方世界的浪漫主義,是永遠發掘不完的寶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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