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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在屯元天 - 《幻愛》

文: Edgi |2020.7.8

圖: Beyond the Dream Facebook Page

 

這次以俊男美女為主線的愛情片,演員卻因未夠名氣,甫上畫未能帶動觀眾入場的衝動。不再有完整系統創造影壇新星,或許這就是去明星化的新生代體系電影年代。《幻愛》說的是介意與嫌棄,居住在屯門以至大西北的居民又何嚐不是被取笑的一群。

 

 


 

劉俊謙和蔡思韵,俊男美女,戲假情真,又是表演專業班出身,《幻愛》本來就應該是香港史上最強Introducing 新人的電影。如果生於盛世,二人早已有最強經理人護駕,然後電影未出已經登上各大封面雜誌,最好還要有點廣告,瞬間令人注目,最後乍現原來是新戲裡的新演員新人王。來到2020,《幻愛》就像現在的香港一樣,唯有自己電影自己救,憑著劉俊謙的一個 Post,大家一呼百應,互相提點「記得睇幻愛」,成功扭轉局面。

 

 

 

電影新生代之苦


 

這就是電影新生代之苦吧。常說老人電影題材在商業上不夠吸引年輕觀眾,這次以俊男美女為主線的愛情片,說起來也因為未夠名氣(甚至說不出二人的名字),甫上畫未能帶動觀眾入場的衝動,比起有太保及袁富華演出的《叔叔》好像更比下去。條件優厚的劉俊謙更自怨不是明星,也可真是香港電影新世代的悲催。大家是看慣了年屆五旬的黃秋生古天樂郭富城,抑或只認識主流的陳家樂? 兩位新生代演員走上本地大銀幕之前,本就演出經驗豐富,《幻愛》本身也製作用心且早已獲得多項電影提名及獎項,戲院裡大大張海報也以主打片的姿態登場,雖說受疫情等社會問題影響,但在上映初期仍卻依然不為人注目,這次可真是電影宣傳上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。

 

 

 

被嫌棄的屯元天 

 


《幻愛》說的是介意與嫌棄,居住在屯門以至大西北的居民又何嚐不是被取笑的一群。連區內專屬的輕鐵本身也是傳聞中當年被英國人嫌棄的工程垃圾。聞說是給曼徹斯特一帶的非核心地方提供轉乘交通工具,結果卻是「慢徹斯特」,比一般人的單車沒多大分別,最後整個輕便鐵路計劃在大英帝國便胎死腹中。結果,當年遼闊的屯門新市鎮便成了接收英國人工程垃圾的地方。當然這段逸聞你不會在官方資料中看到。但無論如何,如今體驗一下這個前朝時代的產物,相比起現在那些來歷不明的部件入侵本地交通系統,忽然覺得,輕鐵的性能比任何一種鐵路還要舒暢。不過輕鐵,就像屯元天(屯門、元朗、天水圍)一樣,要是作為象徵符號,只能作為基層弱勢/山旯旮的街坊特色,是一般人不會引以為傲的東西。(對於新生代而言,這種情況有點逆轉,像活躍於You Tube的Hip Hop 隊伍 TomFatKi ,便不時以天水圍社區為創作題材。)


說實話,屯元天是否低下階層?隨著教育水平提高,跑到市區在大機構打工的大有人在。在樓價高企與在外回流的人口,夾雜著不同社區背景的人在屯元天顯而見。但在傳統公共設施配對下,如青山醫院,得使社區有其獨特的人口族群,就像《幻愛》中的主角志樂與欣欣。

 

 

 

屯元天系電影 

 


雖然香港電影在掙扎求存,但要細分類型品種,連計這次《幻愛》在內,「屯元天系」電影是否得以確立 ? 片中鮑起靜再次在屯元天系電影中出現,這次卻化身高高在尚的莊嚴教授,與飾演學生徒弟的蔡思韵互相對壘。萬萬想不到在這部屯元天系電影,竟出現了電影中的Femme Fatale (致命女郎)角色,蔡思韵由綠茶婊逐漸變身Femme Fatale 又是一次演技大爆發。

不再有完整系統創造影壇新星,或許這就是去明星化的新生代體系電影年代。貼地本土,地區為本,發掘特式景點與故事情節的無縫銜接,創造一種重新發現的感覺,為觀眾Refresh。

 

 

 

病理與推理的影視世界 

 


《十年》導演周冠威強調《幻愛》不是借精神病來說故事,這部極具邊緣性的愛情電影卻不是少有的病理影視作品。Netflix 電影《我發瘋的那段日子》( Brain On Fire),改篇自2012年的紐約時報記者Susannah Cahalan的同名自傳,講述患有罕見的抗NMDA受容體抗體腦炎的病人,在無故病發與診斷之間,層層推進成推理懸疑片。在不明的病因下產生的怪異行為,成為電影故事中的懸念。

另外還記得看過一集港台節目《性本善》,沒記錯應該是陳加玲飾演幻想戀人(女神)一角,每朝早都會在劇集中自閉症病人的露台出現。伊人輕紗透影,隨風而送,透視自閉症病人對愛與慾的渴求,襯托無比的孤寂。

影視世界的微妙之處,呈現精神病人的視角,讓人對病人多一份了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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