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: Edgi |2019.9.12
在一個眾說紛紜,凡事要找真相的年代,一部關於復仇的中國傳統劇目一點都不過時。《趙氏孤兒》固然是經典,如何對應當下又是另一層次。 「在歐洲演出的時侯,人們說比 《哈姆雷特》(Hamlet) 更震撼。」
阿達跟我們說道。
關於肢體劇,「綠葉劇團」藝術總監黃俊達(阿達)在香港也算是數一數二。阿達畢業於香港演藝學院舞蹈學院,後留學於法國,於法國巴黎賈克樂寇國際戲劇學校畢業,成為少數完成該校課程及動作研究所課程的華人。2010 年成立綠葉劇團,劇團糅合賈克樂寇的西方表演方法及東方傳統藝術,現以香港為創作基地。
早前於鄭秀文的演唱會上為舞台創作肢體表演,也引起了一些哄動。「對她而言是新鮮的,因此也非常接受我們的做法。當她掌握了後,就融入了自己的東西去了,效果很好。」
|
至於他的肢體劇《孤兒》,也在這個兵荒馬亂之勢頭,透過賽馬會藝壇新勢力第二度在港演出。《趙氏孤兒》中的「下宮之難」──春秋時期晉貴族趙氏被奸臣屠岸賈陷害而慘遭滅門,倖活的趙氏孤兒趙武長大後為家族復仇。《史記》、《左傳》、《新序》、《說苑》各有記載。然而,最廣為人傳是京劇《趙氏孤兒》,公孫杵臼捨生取義,程嬰獻出親生兒子冒充趙氏孤兒,最後孤兒手刃仇人;《史記.趙世家》卻記載程嬰獻出的不是自家孩兒,但程嬰信守承諾,忍辱負重;《左傳》記載的卻完全不同,滅門血案只因叔父和侄媳私通,感人肺腑的情節消失,大義凜然的情懷欠奉。 聽起來,這個故事非常之現在式。肢體劇《孤兒》的誕生,一切也從反國教開始。
|
"那是一個關於真相的故事。很多的人性、政治與慾望,滲透在其中。這也是從2013年反國教開始。當時多了請願活動,也去到了中學生層面中。我在思考我們失去了甚麼....俗世要經過過程才成長出人性光輝。不是要批判,而要找人性基本。" | ||
「那是是一個關於真相的故事。很多的人性、政治與慾望,滲透在其中。這也是從2013年反國教開始。當時多了請願活動,也去到了中學生層面中。我在思考我們失去了甚麼....俗世要經過過程才成長出人性光輝。不是要批判,而要找人性基本。」阿達回憶道。
跟阿達合作多年的演員阿根(孫志鴻)亦補充:「這不是純政治。我們透過劇場方式去表達,故事有其情節卻沒有局限。當然有人會去思考這個,不同的人去看這故事層面可以不一樣。」
|
一部以最簡潔的方式呈現趙氏孤兒的肢體劇,不論去到國外抑或海外華人的層面,反應也相當熱烈。至於外國觀眾,也有他們的想法。
「歐洲觀眾說比《哈姆雷特》(Hamlet) 更震撼。這個捨身取義的故事,對他們而言,就好像吃到一道美味的中國菜。到我們北漂時,又想再講史記版本的《趙氏孤兒》 ,這個較鮮為人知,卻也是最為Dramatic。一個偉人要殺自己的兒子去救人,很激烈。在美國三潘市的華人 ,同樣也認為有好深刻的戲劇體驗。至於這次香港版,身體上更改了很多配合他們身體的情節,末段更會調整不少,當然這時侯賣個關子。」
「年紀大了,連編舞也要捨難取易了。」阿根笑說道。
關於真相,要曲解還是整合真相,這陣子我們感受最深了。故事原來有另一版本 。當朋友曲解台詞又變了另一件事,於是就不停有人說有不同版本。
|
肢體劇的簡潔感大抵也加深了這種不同人有不同想像空間的意味。
「台上只有樹 ,沒有道具 ,沒有環境 ,只靠燈光去營造場景的大小距離。我們台上僅五個人,身穿肉色舞衣,就穿梭其中。」阿根說。
關於肢體劇,香港訓練很少,這個來自歐洲表演體系的戲劇藝術,有意識地不只是用上情感,有點像戲曲中花旦般,在戲曲中設定角色,以肢體和造型演繹出來。「因此這次劇目同時有動作劇本及對白劇本。導演首先做了框架性創作,設定了十個角色,再找演員創作一次。然後經排演後再Edit, 說出重點。這樣一路走下去,演員導演都會是主導。」
|
「我觀察到當時環境建築,當中四四方方,最簡約方法是,利用幻想到呈現空間。要呈現大建築的一部分質感,用上花草樹木就可以了。」阿達說。
「那根本是大屠殺,台上雖然只有五人 ,但會扮成死了好多人,然後又再扮另一班人,不停在戰爭,想像那個距離,以肉與骨的力度,去想像然後表達。」阿達補充。
節目資料:
《孤兒》 (普通話演出,中英文字幕)
日期 / 時間: 2019 年 9 月 17-22 日 晚上 8 時
2019 年 9 月 21-22 日 下午 2 時
完場後一眾演員會於前台與觀眾交流
地點: 沙田大會堂文娛廳
票價: 港幣$250 門票於城市售票網公開發售
|